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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27章(1 / 2)

“天谴?这世道,有权就是天,有势就能遣,我春喜背后有靠山,有权有势,有人有枪,怕遭一个卖货郎的天谴,真好笑,”她站起来,一直挂着的笑容散去,露出阴毒的本来面目,“我就是天谴,今晚就送那个卖货郎归西。”

“妹妹啊,”春喜轻轻摸了摸林观音的脸,轻声说,“你这么多病多灾的,又长得这么漂亮,为何夫婿挑了个普通的卖货郎啊?”

“你知不知道,有句老话叫,男怕入错行,女怕嫁错郎啊?”

“没关系,做错了没关系,我啊给你挑了一门新的夫婿,”春喜笑容妩媚,“有权有势,好得很呢。”

张之维赶到城西门时,一个人都没有,心里,叹了句,果然。

转头就往会走,结果刚走几步,就有一大路人马走出来,他们骑着马,拿着大刀,凶神恶煞,在幽暗的夜色里,盯着张之维一个人,就像鬣狗追逐一匹落单的雄狮,饶有兴致地打量着张之维,说:“小子,今日就是你的死期。”

死期?

张之维抬头望了望这一路人马,笑道:“真是好稀奇的话。”

还从来没有人跟他说过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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春喜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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人马跑过来,将张之维团团围住,只需再进几步,就能把他当场踩死,但领头却很谨慎,他行走江湖这么多年,靠的就是谨慎。

他让自己手下先过去,试试深浅,手下脑子倒挺不好使,他老大让他试试深浅,他就直接用命来使深浅。

只见得他直直一刀对着张之维就砍下去,张之维躲都没躲,抬起头,轻轻一别手,抓住了那把刀的刀锋,“哦”了一声,笑道:“兄弟,你刀使的不太行啊。”

下一秒,那刀就直接碎了。

张之维一扬手,金光咒就飘了出去,就像是一把延长了的手,将他一下子拽下马,马因此受了惊,发出撕裂的马鸣,然后朝张之维跑过来,可他只轻轻丢下了一开始攻击自己的家伙,慢悠悠地走上前,那马出于本能也不敢往他那跑,疯了一般朝其他方向跑去,结果踩到地上人,几脚下来竟生生把他踩死了。

张之维听到身后的哀鸣,动也未动,道:“看来诸位是恶贯满盈的匪徒,既然如此……”

“我也不必恪守慈悲了。”

领头的浑身发凉,见他一个人立于马堆里,却像一座高山,凭空罩下一个巨大的屏障要把他们所有人困死在这里。

不。

不对。

他仔细去看确实看到夜幕中凭空罩下的一个金色的屏障。

怎么回事?!

这家伙竟然是个异人吗?

那是什么?!

是不是……金光咒?

等等,天师府的人为什么会在这里?

他们不是都在龙虎山吗?!

只见得张之维一掌又拍死了一匹马,马上的人掉下来,被他以手刀砍断了喉咙,众人皆惊恐地盯着他,不由得拉着马退了老远,可他们不管如何退总会退到尽头。

张之维立于屏障中心,谁也没看,只走向自己想走的方向。

这哪是围困一匹落单的雄狮。

这明明是远超于人的神明。

“当家的。”土匪当了这么多年,自然知道什么人可以碰,什么人碰就会死,他们齐齐看向领头的人,面露恐惧之色,说,“咱都跑吧,不然兄弟们都要折在这里了!”

“跑?”张之维听到了,站在原地,淡声道,“原来你们是想跑就能跑的吗?”

说着,那个屏障就凭空缩小了许多,原抵在屏障边缘的人,被缩小的屏障生生拉扯到中心,他们离张之维越来越近,这对没见识过灵炁的普通人来说实在是太恐怖了。

完全是眼见着,张之维轻轻一抬手,一大活人就像提线木偶一样拉扯到他想要拉扯的位置。

又惊恐地跪地求饶的,也有拼死一搏,奔向张之维砍过去的,但不管是什么反应,张之维都一视同仁,下场都是一样的。

张之维走到哪个人面前,哪个人就会被利落地杀掉。

他倒没有全性有些变态那么爱杀人,把杀人当成乐子,他心里什么情绪都没有。

愤怒、兴奋、恐惧、愧疚……这些该有的统统没有,甚至连杀意都很淡。

杀了就是杀了,会有什么情绪呢?

你会对碾死一只蚂蚁产生什么情绪吗?

或许最多“哦”一声,祭奠一下不下心被你弄死的生灵,仅此而已。

这便是一个物种对其远超的另一个物种的蔑视。

在场所有人看着他,恍惚间,看到了那些被他干掉的人的灵魂,他们怨愤得飘到张之维身边,可即便已然死去了,那股无法抑制的恐惧感依旧支配着他们,他们纠缠着向张之维嘶吼,却不敢近身,将他团团包围,就像一开始用人马包围张之维一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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