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跟个雕塑一样。
不上车吗?露伴老师。我奇怪地看了他一眼。
肩头一颤,他红着耳朵吼道:别叫了!
我真是
那我先上去了,露伴老师。我撇下他,索性拉开车门,先行一步。
他在原地站了一会儿,不自然地左顾右盼,最后猫着腰拉开驾驶座的大门,钻了进去,砰得一声关上门,所有动作一气呵成。
他刚一落座,立马又传来窸窸窣窣的声音。他脱下外套,盖在了大腿上,然后才发动引擎。
他到底是热还是冷?
目睹这一切的我内心相当不解。
车离开城市中心,驶向了郊外的别墅区。
车开了一段时间,眼看着外面的风景越来越荒芜,几个从没有见过的修车店从窗外闪过,我不禁发出了质疑的声音:等等,露伴老师,你是不是开错方向了?
都说了不要叫我露伴老师!他像吃了枪药似的。
刺啦一声。车停了下来。
他使劲拍了一下方向盘,懊恼地扶住额头。
看来他也意识到开错地方了。
我冷眼看着,淡淡地收回了视线。
好在他马上振作了起来,立马调转车头,结果车尾往后面的黄土陡坡上一轧,一声噗嗤的声响传了过来。
面色一僵,他骂了句什么,连忙爬下车,跑到了车后面。
轮胎炸了。
半晌后,响起青年喃喃的低语声。
谁在这里扔了钉子啊!
我拉下窗户,往后面扫了一眼。
对面烟尘茫茫,一片昏黄,显然是个施工场地,钢筋水泥这些很多,那钉子说不定是哪个工人不小心落在这里的。
你先下来。
浅绿色的衬衫猛地挡住了我的视线,他不知何时绕到了车门外面,拍了拍我的窗户。
我打开门,俯身下了车。
他又转身回到了车尾,推开后备箱门,从里面拖了一个轮胎出来。
居然有备胎。我在旁边看着,稍微安心了一些。
他似乎自己会换,工具很齐全,看他一件一件地从后备箱里拿出来,我本来想上前去帮帮忙,又觉得或许只能添乱,于是便站着不动了。
东西都拿出来后,他关上了后备箱,又从工地里搬了一块大石头走到车前,抵在了车前轮的那里,然后才拍拍手,又走了回来。
随着一阵叮叮当当的声音,他卸下漏气的车轮子,开始装新的车轮。
我全程在一旁观看着,莫名有些心慌。
这个地方太空了,给人一种很不安的感觉。今天一天都没有遇到吉良吉影,我们以为没什么事了,空条老师他们估摸着也回去了
我望了眼逐渐昏暗的天色,心头一紧。
露伴老师。什么都不做的我还恬不知耻地催促了起来,能快一点吗?
知道了!他的语气很不好,但总算没有再说不要叫我露伴老师,也许是习惯了吧。
黄沙漫漫,橘红色的夕阳染红了天边。
我站在陡坡上,往后一看,隐约间,望见一个穿着蓝色工作服的工人似乎正拖着一根很长的木板朝我们这边走来。
渐渐的,他走近了。
工人的表情引起了我的注意。
他抬起头,神情机械,口水从嘴角缓缓流出。四目对视的那一刹那,他朝我咧开了嘴角。
我心脏骤停。
砰!
啊
露伴老师,能快一点吗?
知道了!
我没有搞黄色(确信)
说起来露伴老师是弟弟了,来,让菊理姐姐教教你这个没有经验的小弟弟。
露伴(满面潮红):啊,不要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