易文成冲着空旷的走廊喊了好几声,人呢,这么大声音没听到吗。
当易文成的声音传出去后,回复他的只有空中飘荡回来的回声和哭喊声。
易文成不耐地啧了一声,阿姨,人呢,人去哪儿了。
但还是一点儿反应都没有,易文成这才意识到不对。
他踏出书房,发现外面的地上还是和自己回来时一样乱。
易文成踢开脚边的杂物,边朝母亲的房间走去,边在嘴里抱怨道:房间这么乱,怎么这么久了还没收拾好。
易文成昨天回家时家里就乱七八糟的,墙上的画框都碎了个干净。
但当时他满脑子都是re的账号出了问题,根本没空理家里的一片狼藉。
对于易文成来说,家里乱七八糟的也很正常;毕竟家里有个精神不正常的人在时时发疯,易母心情不好时家里能比这还吓人。
易文成当时只以为易母又发病了,也就没在乎家里乱七八糟的状态,回去直奔密室。
结果都过去一天多了,家里还是这么一副狂风过境的样子,易文成终于察觉到了问题。
阿姨怎么回事,这么久了还没收拾干净,人闹这么凶也没动静。
易文成嘀咕着来到了易母的房门前,想到易母的精神状态以及发病时的无差别攻击,易文成开门前还小心翼翼地做好了防护,生怕一开门就来个之前那样的突然袭击。
但易文成小心翼翼地把门打开条缝儿后看了半天,发现自己只能听到一母地喊叫声,看了半天也没找见人在哪儿。
于是易文成放大胆子,把门一点一点推开。
门打开后,原本狭隘的视野也放大了不少,易文成这才发现了易母的踪迹。
怪不得这么久了,易文成只听到了易母的声音却不见其人,原来是保姆把易母锁在了床上。
易母平时都是由保姆照顾的,易文成基本从不经手这些,也没踏足过易母的房间,这还是他第一次见到电影里的拘束带出现在现实生活中。
除此之外,床头柜上还有一小瓶药因为易母挣扎的动作滚落在地。
易文成上前两步拾起药品,细看过后才发现这瓶药不是他想象中的治疗药,而是安眠药。
一时间,易文成都不知道这拘束带还有安眠药是医生那边给的,还是保姆为了方便故意苛待易母。
易文成沉着脸色,不管真相如何,现在都应该先找到保姆。
易文成踏出易母的房间,把整栋别墅上上下下的转了好几圈都没看到人。
易文成这才意识到:这一整天保姆不是没干活,而是人跑了。
正想着无处可去的保姆能跑哪儿去时,突然想到了什么的易文成脸色一变,大步跨上二楼。
着急之下,易文成在拐角处还撞翻了一个花瓶。
易文成脚步停也不停,就像没看到那个破碎的花瓶一样大步跨开,快速奔跑时把地板踩得咚咚作响。
易文成喘着粗气,停在房门前时还能听到心脏砰砰作响的声音。
他咽了口口水,将嘴里的腥气咽下,而后平复了下过快的呼吸。
待做好了心理准备后,易文成将手搭上门把,向下一摁,缓缓打开了面前的门。
门内和门外没什么区别,空空荡荡、一片凌乱。
在安静的走廊上,易文成的心却缓缓坠下。
完蛋两个大字跳上易文成的心口。
简嘉容跑了。
最坏的结果出现了,简嘉容跑了,而自己在离开前不仅把人关起来、还没忍住露出了点真面目。
如果简嘉容因此不信任自己后跑回简家,嘴上不牢靠的把他供出去,那简嘉德就会知道是自己放跑简嘉容的。
那么,简嘉德补偿给自己的那份合作,也有可能会灰飞烟灭。
合作吹了不是最重要的,最重要的是自己这么多年在简家当牛做马经营的形象将会全部破灭。
他和简家的良好关系不复存在,那易峰绝对会迫不及待地立马把他从易家踢出来。
最糟糕的情况发生了。
re那边的事情还没解决, 简家那边又出麻烦。
要不是时机不合适,易文成简直都想去庙里拜拜了。
他一个不信神佛的人都开始忍不住想:自己最近该不是水逆吧,就没一件顺心的。
但现在不是想这些事的时候, 当务之急, 还是得确认下简嘉德那边的情况。
易文成立马掏出手机给简嘉德打电话,听着电话接通前的等待提示音, 易文成不住地在心里祈祷简嘉容最好是没回家。
电话好不容易通了,没等易文成讲话,另一边公式化的声音让他顿住了。
易总, 您是要找简总吗。简总目前在开会, 您有什么事可以由我代为转告。
易文成顿了下,干笑着说了句, 没事, 之后我再重新联系简大哥好了。
挂了电话后, 易文成面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