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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58节(3 / 3)

鼻子,忍着笑念了串数字。

我稍稍愣了会儿神,认真想了想,恨不得一拳直塞月饼面门:“月公公!你又编月野的三围来糊弄我?再这样,我把你学昆曲变成女人那件事,写个番外!可别怪我糟蹋了你!”

“嗯?昆曲?”月饼微微张嘴,眼神很空洞地盯着纸张上的那串数字,嘴唇微微煽动,“17656。”

“这是什么?”我似乎发现了那条急流中猎捕的那条鱼,悄悄抬起鱼叉,却被它支棱扭身,又消失于鱼群,“这串数字什么意思?为什么这么熟悉?这是……这是……”

“哆西拉嗦拉。”月饼直接唱了出来,似乎是很多年前,听过的一首很火的歌,其中的某一句。

我跟着哼了几遍,偏偏是越觉得熟悉,越是想不起来。急躁得面红耳赤,心里像塞了只猫,抓心挠肝:“月公公,别卖关子了。”

“西山大佛,织网的恶魔。”月饼从我手中拿过那张纸,对着上面的数字挨个念着音阶,“这不是什么数字的排列组合,而是歌曲简谱。”

我如同找到了那把打开潘多拉魔盒的钥匙,随着盒子的开启,一段关于数字和密码的尘封记忆,于脑海里接踵而至。

几年前,我和月饼以“异徒行者”的身份寻找下半部《道德经》,在进入西山大佛时遇到很凶险的机关,正是靠一部遗留的老式手机收到的短信——“织网的恶魔”,由此推出这五个字出自梁静茹《燕尾蝶》,并根据简谱破译了密码,死里逃生。(详情请见《灯下黑》第一季)

月饼正是由我那句无心说出的“学昆曲”这段往事,联系“西山大佛”的经历,推断出这串数字的真正含义。

月饼这哪儿是人的脑洞?简直就是宇宙黑洞!

“这个曲儿很熟悉,月饼你再哼一遍?”我抢过纸,照着数字哼唱着,“好像在哪儿听过,就在最近。”

“南晓楼,接下来,我要说的话,你,一个字,都不能忘记。”李叔剧烈地咳嗽着,暗灰色的老脸闪过一抹红晕。一口血沫咳到摆放调料的案板,星星点点的红,垂垂将死的人。

这是人死前的回光返照,接下来的话,会是李叔的遗言。为什么,他要强调,要让我一定牢记,而不是“我们”?

“李叔,你也是信人?”月饼用衣袖仔细擦拭着李叔嘴角残血,手指微微颤动着,“为什么不早告诉我们?我或许有办法……”

“都要死了,还顾得上什么体面?”李叔两颊的红晕越来越浓,竟蕴着一层很超脱神圣的光芒,混沌双目精光一闪,“我和海燕,都是信人。她能舍弃生命,助你们一臂之力,我又如何做不到?”

此刻,于我面前,再不是那个阴沉狠毒、心思叵测,处心积虑致我们于死地的李叔。而是一个看淡生死、慈祥和善,将死之际也放心不下我们的老者。

“李叔……”我的眼泪,早已被这些年的人性恶火,烘烤的烟消云散。然而,这几天,却流了很多,很多……

“不要打断一个要死的老头,最后几句话。”李叔吃力地抬起手,摸着我乱蓬蓬的头发,“小南,一定要记住。”

我哽咽着点头,泪眼模糊中,李叔贴近耳边,气若游丝低语:“小九,没有死。她,背负着一个秘密,一个诅咒。生死情蛊,只是为了让你们感悟情之所困,破译数字密码,不会危及生命。进入老宅,不三不四,左五右六,横七竖八……解决他们,用勇气和信任,去救她……还……还有……千万要……”

我的肩头一沉,李叔的脖颈再也支撑不住苍老的头颅,重重落下,佝偻的身躯向一侧滑倒。我双手环抱李叔,眼泪打湿了他稀稀疏疏的白发。

为了那本虚无缥缈的《阴符经》,我亲手送走了两位,看似敌对,却不惜牺牲生命,帮助我们的朋友。

海燕,李叔,一路走好!

谢谢!你们!

剩下的事情,你们安心。

交给,我们!

“南瓜,有些事,有些人,悲哀缅怀,不如放在心里,永生。”月饼推起李叔的面摊小车,把调料瓶罐放回抽屉。

我抱起李叔端端正正地平放车上,小心翼翼地整理着他的头发、衣服,用面摊的洁白桌布,覆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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