上躺下,转身去拿急救箱--还是上次她从取书用的梯子上摔下时,医生缝针后留下的。
他却一把拽住了她。
“将灯熄了!”他咬着牙命令道。
她皱眉,还是在拿了急救箱后,照做。
黑暗降临。
摸索着回到床边,他的声音已经有些吃紧,呼吸也有些不稳,闷哼了一声,却又命令:“我要可以止血的布!”
她有些颤抖地将箱子打开,正在瞎摸,却发现箱子已经被他的双手拉了过去。
一阵血气扑面,惊醒了有些茫然的她。
又听到低哑的,命令般的语气:“帮我按着!”
她的手,被他的夺了过去,接触到湿漉漉的一块棉布。
他似乎能够在黑夜中视物,能够地轻易地找到她的手,还能够熟练地,将纱棉展开,一层层绕在伤口上,而她自始至终,除了配合地按压着那鲜血直流的伤口,竟完全插不上手!
因为在黑暗中,她的眼睛什么也瞧不见!
很快地,简单的止血过程完毕,她听到衣物细细簌簌的响声,然后仍是他的命令:“听着!等会有人来这里,你知道怎么做,对吗?”
暗夜中,她的手正被他紧紧握着,鲜血和冷汗,一定顺着那手套,进入到他的掌心。
好半会,她用另一支手覆上那握得她有些疼的拳头,渐渐加力,让他明白她的选择。
那支攥得死紧的掌,终于慢慢松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