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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22节(1 / 2)

忽然,有人触上她眉心,道:“别皱眉,以战止战,古而有之。再正常不过了。”耶律尧笑着转过话头:“你怎么不问我为什么来?”

说着,他趁宣榕还没睁眼,伸手将她一拽,拉入怀中。

宣榕没来得及说什么,就听见他自问自答。

语调散慵懒,尾音拖得很长:“想你了。”

宣榕还是不太适应耶律尧这一言不合,就亲昵相触的直率,微抬声量道:“你……!这不才三个月吗?”

而且书信来往没断过,最多的那天,青鸾连叩了两次窗。

满堂的幕僚都一脸意味深长地看着她。

耶律尧拥着人,将下颚轻轻抵在她肩上,道:“三个月,九十天,一千多个时辰。不短了。不过很奇怪,可能是驻外行军太累了,我没有做梦。”

不像很久以前,还能梦到一点她的日常琐事,少女在抚琴作画,在与友人

品茗畅谈,在天金阙庄严的斗拱下仪态端矜、缓缓走过。

光影细碎,扑打在她身上。

光都在追着她而去。

是一个梦,也是聊以慰藉的支撑。

近来没有过了。

只留下很沉昏安宁的睡眠。

耶律尧理直气壮道:“所以,更想你了。”

宣榕:“……”

她愣了半天,联系到某一封信上那句末尾倾诉,才反应“所以”从何而来。

登时耳廓红了一片。

又听到耶律尧火上浇油问道:“绒花儿,你有没有梦到过我?”

寝安2

宣榕一向眠浅梦多, 醒来大半也就忘了。

但若笃定完全没有梦到过耶律尧,那也是睁眼说瞎话——

至少在某个不辨对方身份的梦里,她还做过登徒子, 摸过人耳垂。

而在此之前,他“死讯”传来的那个月, 她梦里, 少年也反复在深渊里挣扎上爬。一同在深渊的, 有很多人, 像是看不清面孔的芸芸众生,在哀嚎咆哮,表情痛苦, 歇斯底里地想要爬出黑红深渊。

只有他,是冷着一张脸, 一言不发地往上攀爬的。

眼眸像是死寂的湖水, 被人扯住脚踝, 再次跌落,他就站起来, 擦擦脸上血迹,再次面无表情地往上爬。

倔强至极, 透着一股无言的疯。

悬崖顶上有什么呢?

她仰头望, 什么也看不清。

却在那无数个瞬间, 共情到无数的无可奈何。

于是,宣榕很轻地点了点头:“有。不过不是什么好梦, 后来给你供奉长明灯, 抄了经卷超度, 也就没梦到过了。”

耶律尧本是随口一说,没指望有个肯定答复, 闻言一愣,漫不经心的神色一敛,正色道:“你去江南之前,经常梦魇么?”

“不多。”宣榕不欲多提,轻柔笑道:“主要是,那时候也没人支会我一声,他是假死呀。”

耶律尧沉默下来:“以后都不会瞒着你。”

环在她腰间的小臂微顿,宣榕便垂手,轻轻按住他腕间佛珠,语气温和:“国事为上,平安归来。在战事结束之前,别再冲动行事,昼夜不休地跑来,就为了见一面了。”

耶律尧早料到她会委婉提及,倒也不怎么失落,只懒洋洋道:“我估计至少等明春冰化,才能攻入仪苏。从九月算来,得小半年了,你总不能让我小半年都不见你吧?”

宣榕轻轻道:“不是指摘的意思,我很开心你不顾风雪过来。但战场局势,变幻莫测,在来回奔波上多用一分精力,你用在行军上就少一分。万一因此受伤了,如何是好?”

耶律尧微微一僵,声线却依旧平静:“担心我啊?”

宣榕点头:“阿尧,一直有人在挂记你的。”她顿了顿,还是道:“另外耳饰作好了。给蒋大人了。”

耶律尧似是僵得更厉害了。

这段时日,宣榕算是琢磨明白了——

她若害羞退怯,这人只会顺杆子上爬,若她能主动几分,不好意思的反倒是他。

但问题在于,他适应强,同一尺度、类似的事,最多只会不自然一次。

她却不行。

果然,些微不自在后,耶律尧笑道:“郡主的聘礼?”

“之一。”宣榕侧头,他面容妖冶精致,眼尾上挑出一个优美弧度,冒雪赶来,鬓发间似是还有湿冷水汽,薄唇比起以往的殷红,稍微失了点血色,反倒更像是蛊惑人的妖。

她犹豫了一瞬间,不得不承认自己被蛊惑住。

于是唇瓣覆上他的鬓角。

果然很冷。

想来也是,从北疆主力驻守的保山到此,得不眠不休一整天。

他又一向喜欢轻便,不穿盔甲不穿厚衣,披了件大氅就来了。

换个人这么折腾,得大病一场。

宣榕心软极了,像是怜惜般一叹:“按照规制备的罢了。你还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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