五大三粗,一看就是个粗人。
按道理这样的人,之前应该是干过什么收手艺的。
“有!怎么没有,但是那是好几年前的事情了!”
“对,就因为这门手艺,他没回幸福村的时候,一直在京都营生,挣了不少银子呢!”
“不是他喜欢赌博,花钱大手大脚,约莫到现在也不会差!”
三人一听叽叽喳喳地再次开始讨论起来。
谢九策微微扬眉,大抵是听出了些门道。
这曹华之前在京都做一些事情,混得好像还不错。
至于是什么
谢九策随手把桌上的茶碗碰了一下。
茶碗发出清脆的撞击声,三人这才反应上来现在是什么场合,乖乖地跪着,等着谢九策后面的话。
“他在京都如何挣钱,是干什么行当的。”
赵天多讨好地笑了笑:“大人出身谢家,早年跟着他都应该打过交道。
他之前在京都开了个马馆,专门给王公贵族造车子。”
“你说什么?”
谢九策听罢,一拍桌站了起来。
他转头和身后的祁亭对望着。
祁亭性子偏寡淡,但是听到这句话,也难免怔住了。
因为他想起了周珍身上的伤口。
脖颈上那两个深深的於痕。
如果真的是那东西弄的,再配合上曹华之前从事的营生,这凶手定然是此人莫属。
祁亭眼神扑朔,轻轻咳嗽了一下。
谢九策这会才回过神。
他转头看着跪在地上的三个人。
“你们可以回去了。”
鲁三,张强和赵天多一听,没事儿了,心里乐呵,相互搀扶着站起身就准备离开。
祁亭叫住了他们的脚步。
“等等!”
三人回头这么一看,发现不是谢九策,是村里来看不孕不育的臭郎中。
赵天多冷斥一声:“怎么,大人让我们回,你个臭开医馆的,想干嘛?”
谢九策最是见不惯赵天多这种狗仗人势,谄上欺下的,盯着赵天多道:“赵天多,本官告诉你,祁亭是这个案子的仵作,负责查验死者身上的伤口。
还有对凶器的推断,你要配合懂不懂!?”
赵天多又被训斥了,想反驳,但是一看到是谢九策,所有的话都咽了下去。
他还想在大宴生活,最好就别惹这个名满京都的二世祖。
“谢大人说的是,小的受教了!”
他对着谢九策拱手,之后颤巍巍的走到祁亭的面前,拱手道:“祁老爷子,刚才在下不对,给您赔礼了。”
祁亭看着他这意意思思,连头都不愿意低的人,哪里算是赔礼,顶多是给谢九策卖个面子。
但是他无所谓,他早都见惯了这种世态炎凉,含笑一声:“赵兄严重了,我不过就是个开医馆的,和您们的身份比,自然是低了些。
我叫住诸位,不是因为别的,是想在您们离开的时候叮嘱一些事情。”
鲁三和张强见祁亭嘴里说的还有自己,不免提了兴趣,上前几步等着他的话。
祁亭作揖拱手,尽管驼背沧桑,但是礼数却给的周到:“拜托各位,如果有人向您们问起这个案子进展的如何。
您们就说这个案子已经破了!”
案起:水鬼(12)
“啊!”不单单是鲁三等人了,就连跟在谢九策身边的两个随从也露出错愕的表情。
这是什么意思?
这个案子明明才刚有点头绪就破了?
张强在这三人中算是带点风度的,礼貌含笑问道:“祁亭,你这是案子破不了,就想着掩耳盗铃了。
让我们帮你宣传?然后呢输不起了?”
祁亭笑了:“三位,你们想一个问题,大人把你们三个抓上来,是当着百姓的面。
如今你们三个都被放了回去,所有人会怎么想,或者见了你们会问什么?”
怎么想?
赵天多之前也在衙门待过,反应算是最快的:“案子没破呗,又或者询问我们大人问了我们什么。
但是按照规矩,我们是不能说的。
这个大家都应该知道。”
跟在赵天多身后的剩下二人点点头。
“但是有人专门避开这些敏感的问题,只问你们案子破了没有的,一般是什么人?”
赵天多怔住了,他心里清楚,这种人要么就是凶手,要么就是对这个案子格外关注准备看好戏的人。
他深深看了一眼祁亭,心中已经大抵是明白他这么做的用途了。
“好,我答应你,若是有人问及,我便是这个案子是有了眉目的,如此可好?”
祁亭含笑,虽然他没达到最终的目的,但是就赵天多这么说,也大差不差,毕竟有人做贼心虚。
“那就在此,多谢赵兄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