了。”
虎子扒了扒遮住半张脸的厚毛围脖,露出整张脸来,脸上带着真诚的笑容,道:“不敢,咱们只是护卫家园罢了,在少君面前,不敢说有勇有谋,训练有素。”赵立说了这样长的一番话,虎子已经听了出来,此人正是郭继业身边深受倚重的护卫之一,是以他心下安定了下来,戒备也少了许多。
郭继业问道:“现在这邬堡中是谁在当家?”
虎子:“夏川小女君。”
“呵!”郭继业突然笑了一声。
高强也仰头哈哈大笑起来:“我就说,谁这么大手笔烧砖造城墙,原来是那丫头。”
行了,虎子这下是彻底确定了这一行真的是郭继业本人带领的郭氏府兵到了他们围子堡了。
虎子忙道:“少君快请进邬堡躲避风雪。”
郭继业:“带路。”
虎子先是上马,从怀里掏出一个绿色三角小旗来对着邬堡方向挥舞传递信号,然后对郭继业道:“少君且随某来。”
说罢,当先带着其余九个乡勇打马前行,为郭继业等人带路。
相比于郭继业这一行一水的健壮彪悍的高头大马,虎子他们这十人骑着的马就要参差不齐寒酸多了,全都是老马、瘦马和拉车的矮脚马,其中有两三人在风雪中将马骑得歪歪扭扭的,想来是新学的吧?
郭继业倒是没嫌虎子他们带路带的墨迹,一路走一路仔细观察着周围。
原来这壕沟是中断的,虎子带路穿过的路并不是壕沟之上的浮桥,而是一截平实的土地,只是这平地两边被挖了壕沟而已。若是有敌人攻来,占据这两面壕沟的平地,倒是也有一番一夫当关万夫莫开的气势。
过了这壕沟,行了十丈之地,一座影影绰绰的草盖门楼现了出来,再打马走近了,就见这门楼虽然设的简陋,瞧着却是十分的气势不凡,宽有丈半,高得超过两丈了吧?
郭氏西堡的门楼高也只有三丈,这个残缺的小邬堡就敢设两丈的门楼,野心不小。
门楼草盖之下挂了一块原木牌匾,上书“围子堡”三个板正大字,字迹生涩稚嫩,一看就是小丫头的手笔。
虎子见郭继业停住马一直瞧他们的门楼,就提醒道:“请少君入邬堡。”
郭继业:“不急。”
说罢就当先调转马头沿着邬堡的墙体朝西而去,他要亲自看看这邬堡建的怎么样。
虎子一惊,不知道郭继业意欲何为,高强和赵立以及身后的骑士们却是都打马跟上,虎子无法,只得跟随在后面。
不能说期望有多大失望就有多大,原来他们在远处看到的邬堡外围跟“狗啃过似的”并不是错觉,而是这邬堡外围压根就没建完,郭继业打马骑行了只有不到百米就被迫停下了。
郭继业看着“豁然开朗”的邬堡内部和露出参差边缘青砖的墙体默然不语,高强却是惊呼道:“这墙这么厚的吗?得有两丈深吧?你们不是按城墙的标准建的吧?”
跟过来的虎子嘿嘿笑道:“不只是墙,咱们建的其实是一间间的屋子,只是外层的墙体厚而已,屋子既可以居住,也可以当女墙。要不是气温骤降将土地都冻死了,即便是下雪,咱们也会继续挖泥烧砖继续建下去,现如今天寒地冻的,没办法只能停工了。”语气里带着深深的遗憾,和他想继续将这既可以做城墙又可以做房子的建筑建完的干劲。
赵立道:“我怎么瞧着这屋子你们建歪了?”
虎子笑着解释道:“没歪,屋子建完是一个圆环形的,正好将里面的石头邬给围拢起来。”
赵立颔首:“原来如此。”
虎子干脆道:“都到这里了,不如咱们就直接从这里进邬堡吧?”
高强和赵立都去看郭继业。
郭继业:“从大门过。”
高强也笑道:“就是,咱们公子回家,难道要走这侧门不成?”
这其实连侧门都不是,这是穿墙而过啊。
虎子忙告罪,道:“大门已洞开,还请少君移步正门。”
虎子在有墙的那一边,他看不到对面有人抬着一顶小小滑竿轿过来,正对着邬堡内部的郭继业看到了,他对着那顶有帷幔遮挡风雪的小轿勾唇一笑,调转马头重新去了正门。
已经掀起帘子伸手欲要和郭继业打招呼的夏川萂:
她话都到嗓子眼了,结果人消失了?
穿着蓑衣戴着斗笠扛着滑竿的汉子也傻眼问道:“小女君,咱们还要继续走吗?”
夏川萂:“跟过去看看是怎么了?”
汉子继续往前,越过建了一半的青砖房子墙体,入目是马蹄踩踏扬起的雪团雪雾雪粒子。
当先的汉子紧忙低头,后飞的雪粒子打在他的斗笠上,没收到半点伤害,正掀着帘子奇怪张望的夏川萂就没这么好运了,她“呸呸呸”三声,赶忙放下帘子遮挡扑面的雪雾,气呼呼下令道:“回去,去正门迎接。”
都到家门口了,总不能转身就走了吧?只能是去正门了,这贵公子脾