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楚郎君教你的不是好事,你不如多跟夏大娘讨教讨教,夏大娘人虽严厉,但她不会害你。”
说到夏大娘,楚霜华心中就都是满满的委屈和嫉恨。
她当初不过是一次走错,就再入不了她的眼,她也是她养大的女儿,她怎么就能这样心狠,将她说扔就扔?
哼,你不理我,我还不靠你呢,有父亲在,该我的还不都是我的,你又能如何?
楚霜华:“母亲是父亲的妻子,父亲疼我,就是母亲疼我了,哦,你没有父亲,想来你是不懂的。”
金书对她说自己没有父亲的恶意被另一个认知给掩盖住了,她脸上浮现出了明晃晃的讶然,怎么,你竟不知道你们家中是夏大娘做主的吗?
楚郎君就只是夏大娘的一个赘婿啊,到底谁是一家之主,你都不清楚的吗?
楚郎君若是一家之主,他凭什么啊,他甚至连郭氏人的身份都不是,他于郭氏来说,只是一个外人。
郭氏人是一个成分很复杂的说辞。
其中,包括郭氏族人、郭氏世仆(户口契书都在郭氏)、郭氏仆人(签了卖身契)、郭氏佃农(租郭氏的田地种)、将土地挂在郭氏名下逃避朝廷赋税的依附农(举家卖身)、依附郭氏生存的富户豪强等等都可算是郭氏人,但楚郎君,事实上只是夏大娘的一个赘婿,但他的籍册上仍旧是自由民的身份(民间这种情况很多,尤其是在不太平年岁)。
他只是跟夏大娘搭伙过日子,有了夫妻的既定事实,因为夏大娘是郭氏的奴仆,他们夫妻的既定事实只受郭氏保护。
楚郎君的实际户籍文书却并没有变,仍旧是自由民,没有随着夏大娘如郭氏奴婢的籍册。
也因此大家都叫他一声郎君,大家都不会管奴仆叫郎君。
所以金书才觉着他是外人。
一个外人,夏大娘的一切都不属于他,因为夏大娘是郭氏的世仆,她的一切都属于郭氏。
所以金书觉着楚霜华很荒诞,楚郎君能给她什么呢?
他能给的,只能是夏大娘愿意给的啊。
楚霜华完全搞错了,她可真蠢,金书不由想道。
或许是金书脸上嘲弄的表情太明显了,楚霜华道:“我不知道你在得意什么,但我们明显不是一路的,我也奉劝你一句,自甘下贱终归是没有好下场的。”
金书点头,道:“那我就预祝你跟慈静大师批语里说的那样,青云直上吧。”
楚霜华想道慈静大师给她的批语也是一阵恍惚
隔壁夏川萂突然叫道:“姐姐们,要倒热水了。”
是夏川萂终于洗完第一回 ,要换水了。
金书才起身,楚霜华就已经提着热水壶快步出去了,金书撇撇嘴,东风送青云,你也得有东风才能送你上青云吧?
没有托着你的人,你也飞不起来呢?
还有,这青云有那么好上的吗?也不怕跌下来摔断了腿!
好不容易洗完头,夏川萂让楚霜华去给郭继业擦头发,她自己还要给郭继业洗脚。
郭继业头上搭着厚巾子道:“让砗磲来擦。”
厚巾子遮住了他的眉眼,传出来的话也闷闷的,但就这样一句闷闷的话,却是激的楚霜华手重重一抖,夏川萂瞧见,楚霜华眼睛都湿了。
夏川萂想说些什么,但这两人都不是她能说的,也就只能当没看到埋头洗脚了。
我搓,我按,我掐
“嘶!夏川,你是不是要将本公子的脚给掐掉?”
个丫头片子看着人不大手上倒是挺有劲!
夏川萂忙松开手,歉意道:“好嘛好嘛,奴婢轻一点好了”
楚霜华离开了,夏川萂轻轻松了口气,直起腰来,差点跟正好俯身的郭继业撞到一起。
砗磲正好进来给郭继业擦头发,郭继业道:“这里不用你了,赵立和高强留下就行了,你们都回自己院子休息去吧。”
这是要赶人的意思。
郭继业这样说了,砗磲和金书是没意见的,叮嘱了夏川萂几句就相携着离开了,楚霜华也没说什么,也跟着离开了。
郭继业将布巾扔给夏川萂,道:“你来给本公子擦头发。”
夏川萂:“那这脚?”
不洗了?她才找到给脚按摩的感觉呢。
郭继业:“本公子泡一会。”
行吧,泡脚的时候正好擦头发,主打就是一个时间利用,绝对不能让她闲着,不愧是万恶的资本家。
夏川萂掂着脚去给他擦头:“您坐低点。”
心里忍不住嘀咕,你是不是又长个子了啊?我怎么觉着比冬天的时候高了一些?
郭继业朝天翻白眼,赵立笑呵呵的拿过来一个小板凳,道:“川川你踩着凳子吧。”
夏川萂:“哦。”
夏川萂踩上凳子给郭继业擦头发,小小孩童就要这样操劳,瞧着怪让人不忍心的。
高强打趣道:“川川,等以后你姐姐发达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