今不好亲自过去,只派了太医院院正亲自过去诊治,结果,却也看不出什么,依旧让沈家人按着孙大夫给的方子来吃药。
沈邑夫妻俩日日忧心,不是他们不相信孙大夫,而是这事事关生死,不是一句相信就能行的。
能想的法子都想了,能请的人也都请了,最后,沈邑忽然想到了国子监的许博士。
这位许博士名唤徐真,善《易》,能通阴阳八卦,尤以卜算著称,乃当时第一,无人能及。
惊天秘闻
然许博士年事已高,平日里连国子监都不怎么去,又怎么可能会被轻易请来。
沈邑并长公主合计了一番,当日中午便递了拜帖。好在许府那边也没叫他们等多久,翌日一早便有了回应。
沈邑和长公主一得了消息,便立马赶着过去了。
许府并不在城内,从长公主府到许府,马车生生行了一个时辰。这一个时辰里,长公主没有一刻钟是放松的,沈邑也没有。夫妻俩也不知道这回去拜访许博士是对是错,可总归是要去见见的,要不总这般悬着心,还不得叫人急死。
到了许府,便有书童将两人迎了进去。
许博士虽不爱管京城里的事,可长公主府递了拜帖,昨儿他也拜仁去打探了一番长公主的事,约莫知道这夫妻二人所来为何。
如同许博士所想,沈邑夫妻俩一入室坐下,将将寒暄了两句后,便切入了正题——果真是为了那位平阳县主。
许博士也不推辞,当即让书童拿了古铜币推演起来。
沈邑夫妻俩屏气凝神,半点不敢打扰。
俄顷,许博士停下了动作,对着桌上的卦象看了一眼,面上稍有笑意。
长公主忙追问:“许老,如何了?”
“逢凶化吉之相。”
长公主又急又慌:“有大凶之相?”
沈邑忙按住长公主的手,让她冷静下来:“听许老说完。”
许老爷不介意,为人父母大多爱子心切,稍有失态也不足为奇,他道:“县主命中有此劫,不过县主命格奇特,总有贵人相助,能化险为夷。”
长公主闻言稍安,抚了抚胸口,忽然又问道:“那贵人何在?”
“贵人在东。”
东?沈邑同长公主对视了一眼,他们家往东,那岂不是……皇宫?不过若是这贵人在宫中的话,也不难理解了,当今对元娘还是有几分疼爱的,若元娘真能借天子之光,也必定事能逢凶化吉的。
想到此处,两人稍微放下了些心。半晌,长公主复又问道:“那许老,小女这命中一劫何时能过?”
许老沉吟片刻,就在两人已经觉得无望之时,他忽然又开了口:“若无意外,县主三日后可醒,半年后可安然无恙。”
有了这话,沈邑夫妻俩虽说还是担心,但到底好了许多。
以来,许老声名在外,断不会说些空口白话唬他们,二来,方才许老不是说了么,不管元娘是不是得要半年后才能安然无恙,可三日过后,她必然能醒过来的。
倘若三日后元娘真醒来了,便证明许老所说没错;可若是三日后没醒……沈邑夫妻俩断然不敢往这个念头上想。
但愿如许老所说,元娘命中能遇贵人,万事都能逢凶化吉。
得了结果,夫妻俩也没有再多叨扰,辞别了许博士后,便按着原路返回了。来时精神紧张尚且不知道累,如今听了许老的话,能稍微放松一些了,长公主方才觉得自己身上哪儿哪儿都疼。
靠在丈夫身上,长公主有些无力地叹息了一声,她这个不着调,又素来叫家里人担心的小女儿啊,也不知道是犯了什么冲了……
许府里头,自长公主二人走了之后,先前守门的书童便从门外走了进来,正想将桌上的卦给收拾了去,便看到许老抬了抬手。
书童立马停下动作,站在一旁。
只见许老又一连卜了好几卦,面上越来越凝重。书童虽然看不懂卦象,但是瞧着许老的面色便知道事情不对劲,他道:“老爷,可是卦中有何不妥?”
许老叹息一声:“不妥的地方多了。”
这平阳县主的命格实在是奇之又奇,叫人捉摸不透,本来是客死异乡,晚景凄凉的命相,可如今再看,这命相却又模糊不清了,且走向成谜。任凭他算地再多,也难窥见其中分毫。就连她那位命定的贵人,也算不出究竟是何身份,何种来历。
平阳县主这回的劫数,说是劫数,可谁知道又会不会是侥天之幸呢。
书童不明其意,本想等着老爷再详解两句,不想老爷竟然闭上了口,一句也不透露了。这叫书童不仅好奇了起来,那位平阳县主,究竟有什么能耐叫老爷愁成这样?
栖霞院里头,老夫人正带着二夫人并两个孙女在候着。
老夫人一早便过来了,只是那时沈邑夫妻俩刚走,老夫人再一打听,方才知道了这两人的去向。她也是听说过许博士的名声的,等不到这两人带回来的消息,老夫人走得也不安心,索性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