张越明知道后也十分高兴,他越发觉得贺一白之前的情况是中邪了,现在好了也只是驱邪符起了作用。但这也是治标不治本。
他把自己的想法跟贺一白说了,又趁机提出让他有时间去城隍庙找沈镜,好一次性把事情解决了。
然而贺一白却不相信,他坚持是自己压力过大有些精神衰弱,如今张越明和他妈妈住了进来。他也不会一个人疑神疑鬼的了。
张越明无法,想着哪天亲自去找沈镜,让他过来看看。却没想到,他还没来得及去找沈镜,贺一白就出事了。
张越明悄悄地回到房间将空调关了。出去的时候他看了眼床上, 他妈妈已经在空调被下面睡熟了。
他将门带上回到了客厅。
客厅里静悄悄地,他拿起手机看了眼时间,竟然已经零点过了。
他不禁有些担心, 下意识瞅了眼大门处,那里毫无动静。
这么晚了贺一白竟然还没有回来!他翻出最新通话, 第一个就是贺一白的,他直接拨了过去, 手机响了一会儿,便自动停了。
无人接听。
张越明不禁皱了皱眉毛, 想到前两天贺一白还一直在抱怨最近公司事情多, 他估计他可能又在公司加班了。但不知为何,他心底却隐隐有几分说不出的不安感。
张越白拿了衣服去洗了澡, 又看了眼安静无声的大门,走到墙边将客厅的大灯都关了, 只留了一盏小灯, 就打算回房间睡了。
而这时,门外却忽然传来一阵巨响。
张越明一惊, 忙走到了门口, 他喊了一声,“谁啊?”
门外无人应答, 只是大门微微一震,好像有人在用什么撞了一下。
他蹙起了眉,凑到猫眼处往外瞥了一眼,只看到有人侧靠在墙上, 头微微垂着, 看不清脸。
然而张越明却大吃一惊,因为那身衣服, 分明就是贺一白早上出门时穿的。
此刻他已经顾不得想为什么贺一白不用钥匙开门,他赶忙将门打开,门外的贺一白被打开的门轻轻一撞,就这么歪倒在了地上。
“一白,一白你怎么了?”
张越明冲上去将他扶起来,贺一白浑身都被冷汗湿透了,正不停地颤抖,脸色更是白如金纸。他一把抓住张越明的衣服,好像抓住了救命稻草一般抖着唇颤声道:“救命有鬼,有鬼”
张越明顿时浑身一颤,而这时,他忽然看见贺一白右手紧紧握着一样东西。他定睛看去,才发现那东西竟然就是他送给贺一白的驱邪符。而那驱邪符此刻布满了黑灰色,好像被什么东西烧过一般。
一股寒意突地扫过他的心底,他身上立刻起了一身的鸡皮疙瘩。他下意识往外瞥了一眼,空荡荡的走廊寂静无声,惨白的白炽灯将走廊照得亮堂堂的,唯有看不清的拐角之外,黑洞洞的,好像有什么东西藏在里面正暗暗地窥伺着他们,只等他们毫无所觉之时扑过来将他们啃食殆尽。
张越明心口顿时砰砰跳了起来,猝不及防间,走廊的声控灯突地就熄灭了,周围顿时陷入了一片死一般的黑暗中。
两人“啊”地一声惊声大叫,刺目的白光骤然亮起,不远处,踢踏的脚步声随之响起来。
张越明再也抑制不住心底的恐惧,拖起贺一白就退回了客厅,随即脚一蹬,大门嘭地一声关上了,好似把一切未知的恐惧也关在了外面。
客厅里泛着微微的晕黄灯光,熟悉的环境让两人仿佛从溺水一般的窒息中缓了过来。而此时,两人才惊觉身上的冷汗正簌簌地往下淌,好像刚从水里捞出来一样。
两人喘着粗气歪倒在了沙发上。张越明咽了口唾沫,苦着脸看向贺一白,“兄弟,到底是怎么回事啊?”
贺一白显然还是惊魂未定,上下牙齿打着颤,“阿明,你说得太对了,我不是得了精神病,是真的撞邪了”
他抖着手摊开右手,露出了那张被他紧紧握住的驱邪符。符纸早已化成了黑灰,被汗水打湿,黏糊糊地贴在手心纹路上。
张越明瞳孔一缩,
“嘭嘭嘭”
规律而有节奏的敲门声突地响起,两人浑身一颤,好似有一盆冰水兜头泼下,身体僵成了冰块,只一双眼睛死死地盯着那扇紧闭的大门。
“一白,开门啦”森冷幽怨的女声穿透空气,飘进两人的耳朵里,带起阵阵冷凝的寒意。
“别,别过来,别找我不是我,不是我”贺一白如遭雷击一般跳了起来,险些从沙发上栽倒下去。他好似受惊的兔子,浑身抖如塞糠。
张越明惊恐地瞪大眼睛,砰砰的心脏好似要从喉咙口跳出来。此时此刻,他竟觉得比当初在回村路上遇到的那只似人似鸟的怪物还让他感到害怕。
他咽了头唾沫,不知想到了什么忽然手指摸向了衣服口袋中,手下熟悉的触感好似给了他无限的勇气。他鼓起勇气朝大门外喊去,“你是谁?你想干什么,你找一白干什么?”
“开门啦,我好冷,好痛啊我死的好惨啊,救救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