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紧盯着对方近在咫尺的脖子,什么深思熟虑都扔在了脑后。
水波漫过吞没了一切,他只想狠戾地咬破他的腺体,将自己的信息素注入进去。
灼热的呼吸喷在了颈间,沈靳混混噩噩地抬起眼来。
思绪短暂得回了大脑,他条件反射地隔开贴近的alpha,右手按在了腺体上。
桌上放着用过的针管,在觉察到不对时,他就找出了备用的抑制剂进行了注射。
药剂没能让那股味道有所收敛,还莫名加剧了他的症状,信息素像倾倒的水杯,变得一发不可收拾。
“等等。”
不应当是这样的顺序,原本就对他半信不信的边圳倘若因为信息素的诱导而失控,一旦热潮退却,疑心只会成倍得滋长。
“等什么。”
边圳的耐性为负,最听不得一个等字,陷入易感期的是对方,毫不掩盖气味走到自个儿跟前的是对方,如今排斥他亲近的还是对方。
他注视着沈靳想要保持冷静却又逐渐松懈下来的神情,心焦气躁如同被踩了尾巴的豹子。
“别挡,”他掰开沈靳按着脖子的手,抵着他往墙上靠,牙齿在腺体上磨蹭,“让我咬。”
信息素阻碍着思考,敏感脆弱的部位暴露在alpha视线之中。他迟钝地抬手去推对方的那一刻,边圳决断发狠地咬了下去。
alpha的信息素迅速注入和他的相交融,热流从脖颈蹿向周身,沈靳颤抖了一下,将头抵在了他的肩膀上。
没有亲吻和多余的触碰,仅仅是单纯的暂时标记——这个对oga才会起作用的举动,却让他得到了一定程度的安抚。
因为这次计划外的易感期,沈靳的假期延长了两天。
药剂的效果微弱,他便又用了阻隔贴,尽可能避免信息素再外散。
边圳对他的态度没多大改变,只是带着审视的打量越来越多,停留的时间也越来越长。
他问过邵成关于沈靳的事,但对方答得含含糊糊,不像知晓内情的。
邵成倒没蒙他,这两个人满打满算交往了五年,他至今不清楚他们是为什么变熟络。
似乎从高中的某个节点起,沈靳就成了对方为数不多的朋友之一。
后来上了大学,他们俩被同一所大学录取,而他分数不够去了别的学校,联系也慢慢得减少了。
沈靳和边圳报考的不是相同专业,一个读的经济学,一个读的金融。
大学期间边圳没住宿舍,跟辅导员提了申请,在学校附近租了间复式公寓。
成年的alpha和oga已经学会了怎样控制信息素,但他习惯了独处,长时间和其他alpha待在一个屋里仍然会烦躁易怒。
他给了沈靳一把备用钥匙,升学没使他和对方的关系有变化,相处的时间只增不减。
沈靳虽然住校,可每个周末都会去他的公寓,玩玩游戏看看电影,偶尔约上邵成聚一聚。
转折点是在大二那年,沈靳说要做小组作业,下周不会过来,坐在客厅里握着游戏手柄的边圳随口问了句:“有哪些人。”
他这话问得很没意义,沈靳的同学他认不得几个,不过他听说对方班上有个oga,最近一天到晚黏着他。
“需要场地可以在我这儿,”他没等沈靳回答什么,就说道,“钥匙你也有。”
意想不到的提议,听着都稀奇。
沈靳手指停住,看向盘腿坐在边上,目光不曾从电视屏幕上移开的边圳:“有alpha,不太方便。”
他们小组一共五个人,两个alpha两个beta,还有一个oga。
“你不也是alpha,”边圳按动着技能键,一记猛击爆掉了怪物的脑袋,“有什么妨碍。”
他的口吻理所应当,就好像抵触alpha气味的人不是他,而是沈靳。
沈靳带同学来公寓的那天,边圳在二楼的卧室没下来过。
中途他上去了一次,发现对方坐在床头咬着烟摆弄着电脑,屋里闷沉沉的全是烟味。
沈靳走到窗边拉起百叶帘,推开了玻璃窗,带着凉意的风闯了进来:“你要是觉得不舒服,我们就换个地方。”
被陌生人侵入私人空间,说不介意也是在自我勉强。
小组作业其实在哪儿都能做,并不拘泥于场所,何况边圳那强烈的气势,别说oga在他屋里待着,为戾气的信息素包围感到不适,连另一个alpha也是胸口阵阵发闷。
“不用,”边圳看了他一眼,把手里剩下的小半截烟碾熄在烟灰缸里,“你们几点结束?晚的话你就在这住。”
两层楼的公寓,床只有卧室这一张。
尽管够大,睡两个人绰绰有余,但那也意味着他要和同为alpha的自己共处一室。
沈靳望着坐在床上的男人,对方像根本没意识到这点,又或者并不在意,缭绕的烟雾从嘴里吐出。
“你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