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等等……”
房间外哪里还有人影。
跑的还真快……
薛白锦轻轻吸了口气,觉得今晚上算是赔了夫人又折兵了。
好像还不是比喻,真赔了夫人,还搭上了长青图……
虽然隔壁还没传出声响,但薛白锦哪里会等在这里听那些不可告人的声响,暗暗摇头后,便把面甲戴上,飞身从窗户跃了出去……
知心之人
吱呀~
夜惊堂带上房门后,脑子里依旧想着鸣龙图的事情,行走间发现屋里开始‘窸窸窣窣’,应该是冰坨坨在穿内衣,他为了避嫌,自然没有在过道逗留,快步下了楼梯。
时间已经到了凌晨,客栈内外都悄声无息,只能听到细密雨声。
鸟鸟负责守夜,在客栈旁边的马厩里,踩着炭红烈马的脊背走来走去;烈马虽然名为胭脂虎,形同狮虎看起来异常威武,但性情倒是很温顺,半点不嫌弃。
夜惊堂来到后院,给两匹马喂了夜草,而后便来到水井旁,打了一桶水,准备冲洗下大汗淋漓的身子,免得媳妇不让上炕。
刚把外袍解开,客栈二楼便出现动静,一道头戴斗笠的人影从房间飞了出来,半空发现他在后院洗澡,又轻点围墙调转方向,眨眼不见了踪影。
?
夜惊堂稍显疑惑,因为只穿着薄裤,也不好追上去问东问西,目送冰坨坨远去后,才开始梳洗。
昨天在望海楼一战,胸口受了外伤,此时还缠着绷带,洗澡还比较麻烦。
夜惊堂把绷带解开,低头看了看胸口,可见十几条伤痕都已经结痂,恢复速度惊人,但完全恢复如初,显然还得些时间,当先只是打湿毛巾,擦拭起没有受伤的地方。
正独自忙活间,客栈二楼再次传来窸窸窣窣的轻响。
夜惊堂抬眼望去,可见二楼的一扇窗户打开,睡眼惺忪的梵姑娘,从里面探头,低头看了眼,发现他在洗澡,微微一愣,又迅速缩了回去。
?
夜惊堂穿着薄裤,并未亮兵器,瞧见这模样有点好笑。
很快,梵青禾又小心翼翼探出头,确定夜惊堂并非一丝不挂后,才从二楼一跃而下,落在了夜惊堂身边,严肃道:
“你胸口有伤,不能轻易见水,洗澡和我打声招呼就行了,我让妖女来帮你,自己瞎折腾什么?”
说着偏头检查胸口的伤痕。
夜惊堂道:“我知道分寸,一直注意着。凝儿她们睡了?”
“那酒蒙子,下午喝到半夜,还把凝儿姑娘灌倒了,刚躺下不久。”
梵青禾虽然一直陪着喝,但吃了两次亏后,发誓戒酒,今天喝到并不多,只是有点飘。
梵青禾说了两句后,就把夜惊堂手里的毛巾拿过来,帮忙擦背。
夜惊堂臂展再惊人,自己擦背显然也不会很方便,并未拒绝,摊开双臂站着,本想聊两句闲话,但马上就发现……
嚓嚓嚓——
梵青禾帮忙擦背,可不像水儿那样连摸带撩,站在身侧单手裹着毛巾,架势如同澡堂里的老师父……
夜惊堂金鳞玉骨皮糙肉厚,倒是没龇牙咧嘴,还挺舒服,稍微体验,觉得比水儿专业多了。好奇询问:
“梵姑娘还会搓背?”
“不会,这和刷马的道理不都一样的。”
刷马……?
夜惊堂眨了眨眸子,略微琢磨,觉得梵姑娘应该是在夸他和骏马一样强壮……
梵青禾用毛巾搓着腰背,可能是觉得不言不语气氛有点暧昧,又开口道:
“刚才你在人家屋里聊什么?聊到大半夜,还‘女侠且慢’……你和平天教主,也不清不楚?”
夜惊堂摇头笑了下:“就是在探讨武艺罢了,中间开玩笑吓唬了一句,结果差点被打一顿。”
梵青禾见夜惊堂心有余悸的样子,忍不住轻哼道:
“你就是欺软怕硬。我对你无微不至,你却恩将仇报放肆,遇上人家山下第一人,你怎么不敢放肆了?”
我怎么不敢?
这不差点被摁着打了吗……
夜惊堂心里这么想,却没有说出口,而是转过身来面向梵青禾:
“我除开上次是故意的,以前都是误会……”
梵青禾瞧见夜惊堂转身,心底不免一慌,强撑气势道:
“你站好,不许说话!”
夜惊堂见此只得打住,张开胳膊老老实实站着,转眼看向屋檐外的风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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