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有这个要求,第一我们拿到相关资料,起码知道厂里捐的那点花哪儿了!日后也好有个监督和对照。毕竟扔个石头,还听个响呢。”
“第二,有了这些资料在咱们手里,对教委那边也是个督促,督促他们尽快落到实处。”
“这第三,弄项目和预算本身就是个门槛,也省得他们平白无故,有事没事地都来打秋风。”
杨国柱恍然大悟,继而举一反三道:“那你给缫丝厂的投资,也是这样搞的?”
吴远连忙摆手:“二叔,你都说了,给缫丝厂的那叫投资,我是要见着效益,跟着分红的。给县教委的,能指什么回报?他们不给我乱花钱,就不错了。”
杨国柱哈哈一笑:“那你放心吧,这个关我一定把好。”
说完,吴远就起身,指着刚泡好的茶叶叫杨国柱道:“二叔你端过去喝吧,好茶叶,倒了浪费。”
杨国柱也不客气,直接搂在怀里,跟着起身道:“对了,你知不知道村里想修路的事?”
“修路?”吴远不假思索地道:“村里那破路早该修了,怎么了?”
杨国柱失笑道:“村民们私下里议论说,我大哥提起这个主意,就是为你这个闺女婿修的。毕竟全村就你一人有车!大哥压力不小,这事且按着呢。”
“再一个,就算是要修,修成什么样子的,也是个问题。修得比乡道更宽更好,让乡里面子往哪儿搁?说不得就把卞孝生的手勾了下来,到时候村里反而留不住钱……”
听到这里,吴远反而豁然开朗道:“那其实爹他还是着急了点?明年再提修路,就没这些问题了嘛!”
杨国柱不明就里:“真的?”
日子越来越好,人心越来越乱
杨国柱不明白这其中的道道。
却也懒得多问,径自道:“既然你有主意,那你就直接跟你老丈人讲。反正他也听你的,不听我的。”
离开盼盼家具厂,吴远回家的途中。
路上的积雪已经全部化完了。
只有田里乡间阴面背风的地儿,还残留着些不少积雪。
饶是如此,雪后寒的威力也嗖嗖地体现出来了。
吴远前脚到家,三姐夫熊刚后脚就骑着二八大杠到了。
吴远招呼着三姐夫进家里先坐会儿。
熊刚却指着崴了两脚泥的鞋子道:“我就不进去了,你赶紧换一双耐脏的鞋,跟我走一趟就得了。”
湖里的劲风猎猎。
老爷子老太太的陵前,三棵松树愈显挺拔。
下元节的烧纸,一切从简。
并没有那诸多的贡品要摆,只分出了几摊的纸钱,挨个地念叨过。
然后一把火烧了。
姐夫小舅子就大踏步地往回走。
当然没走回头路,而是一路往西,走到村部西边那条南北路。
往北是到二道埂子的宋春红家。
往南是刚刚好是村部西边的那条路。
如此一路,边走边聊,到了村部门口。
就见杨支书、老许头和李会计老三位,在村部大门口,靠墙蹲着。
要不是杨支书那身呢子外套新了点,活脱脱地三位老农。
熊刚见状,先跟吴远知会一声道:“一会我跟你老丈人他们打个招呼,就先走了,不走你家了。”
吴远点头:“行吧,回县里慢点。有事,给我打电话。”
熊刚挥挥手,“没事。”
接着走到老三位面前,杨支书却已经拍拍手站起来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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