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程月娥嚷嚷着道:“一大早非说不舒服,带他去卫生所看,他又不乐意。如今正搁床上烙饼呢,床架子都要被他烙塌了,一会头疼,一会腿疼的,也不知道什么毛病。”
吴远眉头一皱。
前世师父身体康健,一直活到八十多,直到他重生前,还好好的。
没听说生过什么病呀。
结果听乔五爷一说,顿时心领神会。
乔五爷说:“四嫂你别愁,他有什么病?他就是闲的。你信不信,我拿把斧头给他,他立马就来劲?”
不过装还是要装一下的。
吴远和乔五爷撩了帘子,进了屋,往乔四爷床前一坐。
好说歹说的,就是不动弹。
吴远倒没怎么地,倒是把五爷嘴皮都快说破了。
一瞧这么磨嘴皮子可不行。
吴远暗暗示意乔五爷不要说了,话锋一转,聊起了厂里的事儿。
“五爷,别看我人前风光。背后里,我弄一个家具厂,费劲着呢。”
“咋费劲了?”捧哏,乔五爷是专业的。
“兴旺家具厂折腾到今天,一年多了,也才搞了三大件。知道的,咱算家具厂。不知道的,以为就是个小作坊。样式太少了!县百货公司那边也总有顾客来问,电视柜能打么?大衣柜能做么?”
“这些不能做么?”乔五爷问。
“能做是能做,关键是缺个能主持大局的人。”
“你是老板,你不行么?”乔五爷又问了。
吴远抖落着俩手道:“我整天俗务缠身,没法坐镇家具厂。再说,我年纪在这儿,那些老师傅有时候真不服管。”
“你这面子是轻了点。”即便乔五爷不信,也忍着笑继续搭腔。
吴远话锋一转,说到自家小楼了:“再说这家里,楼盖起来了,后头的装修我正犯愁呢。毕竟这玩意,我也没干过。一件件的,一样样的,都得从头摸索。”
“说得也是。”
“实在不行,我琢磨着,去大城市另请高明……”
话说到这里。
床上的乔四爷一骨碌爬起来了:“另请什么高明?带我去看看!”
说着,就自顾自地套鞋下床。
吴远冲乔五爷一使眼色,成了。
乔五爷见机扯呼:“那行,你们爷俩去看,我就先回了。”
说话间,乔五爷溜了。
吴远跟在乔四爷身后,出了家门,临了也不忘对程月娥道:“师娘,你先自个吃吧,别等我师父了。”
爷俩腿着来到吴家老宅。
一看着拔地而起的二层小楼,这房型,这风格,挺别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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